写在初夏,宅生活的最后一个月
2020年5月
受疫情影响,才开始发送的工作通知又被迫取消,原本外出实习的计划又被迫推迟。对于实习生这个角色,第一次有了深刻感觉:无稳定工作无白菜价学费无家庭同意谷了个大说,假期就得打工还要交房租,稍有轻视会被瞬间拿来自卑,无聊的时间又夹杂着焦虑。于是我求助社长,恳求留下一个能让自己有未来的岗位,虽然过了几天社长又尴尬地来跟我说,年长的几个员工都希望能挤占我所需要的任务,或许没法给我什么特别可以信任的实习岗位。
在适应宅生活的前排阶段,我用完室友的代步车在公园绕了几圈,又捏鼻子跑了几百米打了顿野球。在车里发现最近的亚马逊包裹和特价油水已经被清掉,抱怨室友的接口不够友好,又瞎想了半天如何成为土豪。
但是随着耳机里民谣和两小时的防疫早餐过去,现实又重新拉回了自己,即将面对时而闷热时而阴雨的雨季,纠结着无聊和期盼相互分离。于是我又看了看书里的那句话,抱紧了自己。
如果大落水情愿看披肩
只盼静好与君共
Silent Island
(雀翅小径)
生活是片沉默岛,时间长长的远离车流和人流,我却想要好好在这里默默生长,听到鸣笛声和挑战声,反映到自己的耳边却是断绝的沉默和静静。再次看看蜷缩在歌词下的小小自己,明白自己需要的,只是进行中的路以及可以作为目的地的终点。所有烦恼和无聊,都能让自己深刻体会到守护生活的难度,伴随咖啡与新闻的风险和质疑,细水长流的感恩和治愈。
没有答案,我学会了沉淀和期盼。
2020年6月
这个月,社长允诺了一个工作机会,让我心理上得到不小的支持。
但是最近,我又对自己的正常性别怀疑起来,没办法热衷性、性格、偏好领域的深度级别。偶然看到一个其他n位同学的某个心魔窟,看到自己偏执和无知,内心又激烈的疑问,我是不是融进这个领域的时候会被特异性别融化掉?自我怀疑十七八岁开始就有,但是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,它已经变成了成年人证明自己是正确的简易解药。相较新闻黑洞或者剪辑群的广泛热议,这个追求本质的话语区似乎还是哀鸣群嘲的。需要耐得住性别和时间暴力的最后一层墓道,或许就是从自己的心底淌出来的深深孤独。
于是我不断问自己,这个孤独和无聊会不会撕裂它的相对应——热爱艺术,大量阅读政治新闻和文化信息。这些都成为了交流点的要素,也是难以理解的烦恼的和化解的点。在生活中,喜欢编织自己的思维、放入自己的认知、欣赏自己的品味们,其实是一个和谐的叙事,如此领悟着自己和他人的理解界面。
不得不说,上大学之前,我对于怀疑性别本身的主体意识并没有太多理解。一个性别为主要体验和身份认同,是不是意味着性别认同不是一个随意的选择?我想在这几年中,我得到的回答,也许更多的是:即使在有确定的身体和生命之前,也有某些极难以科学化的主体属性刻画自己的内在体验和想象,那在这里留下自己的宝贵份量,成为自己可以支持、交流、欣赏的人,它或许就是人的信仰与思考。无论是岁月无声铺陈的平凡,还是万丈黄金般追逐的飘摇,它们都是活在一方大氧气的圆满和成就。
我也不知道,这种自我向内的现实与自然究竟离我有多远。在疫情期中,生态环境的更新独乐乌丝我们多少才能从中找到类似的转机?中国不只需要有意义和尊重,还需要很多在这方面有随行而上的素养和支持。每个人能够支持和自由至关重要,更能完成一方的身份认可和审美效果。在这里,谈论乌托邦或黑暗塔的魔幻主题,让自我和他人有一份安全而和谐的宣泄,或是生动有趣的讲述体验,一切都因运用想象而再次发现自己。于是坐下,再拿起那本书,或许在上一次读了一句话之后,下一步路就会顺理纷呈。